一口小熊饼干

【gb】伤心伤身的竹马(下)


拥立皇子的冷静世家女X拥立太子的竹马少将军


三月后,柯书融随柯家回到京里,之后霍念慈只从旁人处听到他的消息,关于他的身体好像一直没有大好,太子和柯家动作频繁。


端历二十五年,新皇继位,改年号,嘉赏功臣,流放罪臣,监禁太子。霍家急流勇退,主动上交了兵权,封予世袭爵位,霍念慈也被为县主。柯书融一家流放至关外,男子为奴,女子为婢。


柯书融被卖那天,外面站着诸多人,皆是来看前朝的少将军,有惋惜之人,更有幸灾乐祸之人。


“我要他。”柯书融听到这声音猛地抬头,霍念慈穿一身绛紫细丝褶缎裙,冰肌玉骨,皎皎而立,无声地张口,柯书融看清了,她在唤“师兄”。


大夫说他心思郁结,又有沉疴旧伤,还需要好生将养。霍念慈将他接回府后便找人悉心照料,只是甚少来看他,柯书融也从未主动提要见她。


“柯公子咳疾又犯了,药全吐了,奴婢喂不下去。”婢女向她禀报。霍念慈来到他的院子,这是府里极好的位子,新荷翠钿,风光流转,这还是买下他后第一次来看他。


一进房内便看到柯书融趴在床边剧烈地咳嗽,左手紧紧地攥着胸口,颤着身子喘息,听到动静抬头望来......“你来了。”


霍念慈坐到床头,把他抱在怀里,轻轻地为他拍背。


“我如今已是奴籍,既然把我买了,起码让我做些什么。”


霍念慈摩挲着他的发丝,感受到怀里人瘦削的身子,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,亲昵地说:“你什么都不用做......没有来看你是因为怕你责怪我的眼神,我会伤心。”柯书融听了只是定定地看着窗扉,眼里空荡荡的映不进光。


之后霍念慈经常来看他,陪他偶尔在房内写字,偶尔在院子里看花,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养病,多年的亏空不是一两个月就能补好的。


又到了一年乞巧节,霍念慈把他裹得严严实实,硬拉他出门。一路上看见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就拉他瞧上一眼,遇上什么好吃的,都自己先尝一口,再让柯书融吃一小口尝尝味道。一路上总是紧紧握着他的手。


走到花灯处,霍念慈买下一旁的两盏荷花灯,拉着他在河边点亮,柯书融静静地看着它们随河流缓缓漂走。


霍念慈双手环住他的腰,贴在他胸口问道:“师兄,你有许什么愿吗?”“父母平安。”他淡淡回答道。


“那刚好和我的互补,我希望你平安无虞。”说完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,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,柯书融反应过来控制不住眨了眨眼,手指僵硬地蜷缩起来。


深夜房内没有烛火,柯书融将窗打开一角,躺在床上看着月光从缝隙间洒进来,零星闪烁地在地上铺成一道光河,就像傍晚念慈带他去放花灯的小河。柯书融抚着胸口,觉得陈年的旧伤又让他喘不过气来,明明伤口早已长好,但夜深无人时还是会让他痛苦难忍,尤其是今日与念慈出去又想起许多旧事。


霍念慈想起今日抱着他的感觉,清瘦得骨头都硌手,这段时间似乎一点也没有养回来。想到此,她干脆走到柯书融的院子里去看他。


霍念慈不想吵醒他,放低声响走到他房内,借着月光她看见柯书融冷汗淋漓地蜷缩在床上,看见她进来顿住身形,无措地看着她。


霍念慈见他这般,上前把他抱在怀里,没犹豫和他一起躺到被子里。霍念慈感受到怀里被夜风吹得冰凉的人,体会到尘埃落定的滋味。她用唇极慢地描绘对方的轮廓,从眼睛到下巴,柯书融有些难以忍受得后仰。


直到他察觉到有手伸到衣襟里贴着他的胸口。他一下子回神想要挣脱,霍念慈紧紧抱着他,在他耳边说出迟到许久的话:“抱歉。”柯书融悄无声息红了眼。


“我以后都让着你好不好,师兄别生我的气了。”霍念慈抚摸着手下光滑的皮肤,凹凸不平的一道伤疤就像瓷器上的裂痕,她惋惜却无法对往事后悔。


“我何时恨过你,我只是....只是......”柯书融哽咽着说不出口,要怎么说,说自己只是感到委屈......


霍念慈吻掉他脸上湿咸的泪水,在他耳边道:“要不你也捅我一剑?”柯书融挣扎。霍念慈翻身把他压在身下,青丝散落在耳边。


“我补偿你可好。”霍念慈在黑暗中呢喃,把他冰凉的身体变得炙热缠绵,把身下的男人揉碎在月光下,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亲密......


柯书融被迫不停喘息,听到耳边随晚风传来的细细低语:


“师兄,我会把你当作余生唯一的选择......”

“师兄,我绝不会再抛下你......”

“师兄......”




又是一天摸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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