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小熊饼干

【gb】牢笼花

 

亲手为他制作镣铐的你 x 遍体鳞伤的他

 


洛丝兰出身在一个铁器世家,即便是在都城,也倍负盛名。她从小跟着父亲制作器具,不同于父亲擅长制造刀剑和盔甲。她喜欢鼓弄小玩意,华丽的匕首、雕花的遮目、流沙的骨扇……都城有很多人都慕名而来。

 

今天来了名位高权重的客人,他从旋梯下来,身后的随从拎着一个盖布的大箱子。

 

客人直接找到洛丝兰:“我要定做一副镣铐,要天锡石的,可以伸缩控制宽松。”

 

“可以,您的镣铐需要多大?”

 

客人叫人掀开盖布,洛丝兰瞳孔紧缩。

 

里面是个兽人,他肤色偏深,漂亮的肌肉线条下身躯紧实有力,头角是半弧三角,像天锡石的颜色,在强光的照耀下,皮毛上显出淡淡的金斑,应该是黑豹。他明显极其虚弱,整个人蜷缩在笼内,紧闭着眼睛,洛丝兰注意到他断尾了,原本应该细长柔软的尾巴只剩下半截,还留着血痕。

 

洛丝兰有点犹豫地看着客人。

 

“洛丝兰,我只需要你做副镣铐,这应该不是难事。”

 

对方是贵族,洛丝兰得罪不起,她拿着尺子走进笼子,把尺子绕到他的手腕量尺寸。正在放开时,原本在笼子里昏睡的兽人反手抓住洛丝兰,张口嘴咬上去。

 

“啊!”洛丝兰发出一声痛哼。

 

仆人拿了电击棍敲在他后颈,兽人失去力气,放开了洛丝兰。她低头一看,手腕留下一个不浅的牙印,已经在往外渗血。

 

客人冷下脸,对随从说:“给他点教训。”

 

洛丝兰看见他们拿着电击棍,狠狠地砸在兽人的胸口,上面马上冒起烟,留下烧焦的皮肤,他立刻趴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哼后昏了过去。

 

洛丝兰被这种手段惊住了,连伤口的疼都忘了。

 

“抱歉,这次的东西我付三倍价钱,稍等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。”

 

洛丝兰看着斯文有礼的客人,不自觉后退一步。

 

洛丝兰终究做好了这副镣铐,她送到了客人的居所,她没有再看到那个兽人,自己手腕却留下了浅浅的印记。

 

时隔三个月,她再一次被客人叫到家里。

 

客人说:“他镣铐的钥匙我丢了,现在我要把他转送别人,你想办法解开。”

 

这不是难事,因为是她亲手做的东西,锁眼的每一道纹路她都记得。

 

三个月后这个兽人更是伤横累累,不知道是不是送人的原因,浑身好几处绑上了绷带,即便如此还有血在浸出。两只手腕尤为严重,被镣铐磨得鲜血淋漓。

 

洛丝兰上前用工具给他开锁,那个兽人就这样半阖着眼看她,视线却没有落在她身上,而是空落落的没有焦点。

 

客人对房间里新来的一个男子说道:“西里斯,我把他的镣铐解了你就可以带回去,钥匙丢了你也不好玩。正好洛丝兰在,你让她做副新的。”

 

那人看了一眼说:“怎么玩得那么凶,回去不会死了吧?”

 

“不会,黑豹的身体素质很好,这点伤不治也会痊愈。”

 

“他叫什么?”

 

“阿斯泰尔。”

 

“听上去真像是一个骑士的名字。”

 

两人笑了起来。

 

原来他叫阿斯泰尔。

 

洛丝兰解开他的镣铐,新来的男人却把她拦了下来:“我要给他做副颈铐。”

 

她的身体僵硬起来,迟缓地说:“我不会做……”

 

“诶,洛丝兰你的手艺我们还不知道吗。别担心,只是一个兽人而已。”

 

是啊,只是一个兽人而已,在这个时代,兽人是最低贱的种类了。

 

她妥协了,她做了一个光滑的,无法伤人的颈铐。

 

那次后阿斯泰尔的身影一直在她梦中出现,她的颈铐变成剥夺他呼吸的工具,他在窒息中变得满脸通红,双目含血。

 

没过多久,那个新客人又厌烦了,又要将他送给别人。

 

那时的阿斯泰尔已经比洛丝兰第一次见他时消瘦太多,光泽的头发变得干枯毛糙,耳朵的皮毛上有烫伤的痕迹,他的腿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。

 

他仍然清醒着,眼里却连愤怒和绝望也没有,只有黑漆漆的深渊。

 

洛丝兰说:“我要他,请您将他卖给我吧。”

 

客人很惊讶,但是这个兽人已经半残,自己也没有了兴趣,顺势以一个不高的价格卖给了洛丝兰。

 

洛丝兰上前,用自己的披风盖住他的遍体鳞伤的身躯,将他抱在自己怀里。

 

阿斯泰尔没有挣扎,他仿佛接受了自己不断被转赠、不断被虐待的生命。

 

洛丝兰低头看见他低垂着眼,对他说:“马上就到家了。”

 

阿斯泰尔被放到柔软的毛毯上,女人替他小心地擦拭身上的污血,替他涂药,给他系上绷带。他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得到过,更何况是药物。

 

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,女人却在他耳边轻语:“别怕,很怕就不疼了。”

 

那人贴在他脸庞,温柔拿起脖子上的项铐,她离自己很近,近到不废什么力气就可以狠狠咬住女人的脸,让她鲜血淋漓。

 

但是他没有,也许是他太累了,也许是女人认真呵护的姿态,他只是低着头任由摆布。

 

洛丝兰解开了他的颈铐,纵使她打造的时候用尽柔韧的材料,这终究是刑具,他的脖子上留下了红色的磨痕,是他身上的伤口中最轻的痕迹。

 

阿斯泰尔对她说了第一句话:“你要再给我做一副镣铐吗?”

 

洛丝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,心为他软得稀巴烂。

 

她说:“不会,永远都不会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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