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gb】折下娇贵的白色勃艮第
表面卑微的你 x 表面清贵的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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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市的一家高端会所里招待着一群公子哥,今天刚好是其中一个人的生日。会所经理带着陪酒的女孩们到包厢里。
公子哥们随意看了几眼,梁衿尔就直接被安排给中间的男人。她听见别人叫他沈确。
他们随意聊着,很少让女生喝酒。梁矜尔一直留神着沈确的杯子,替他倒酒。后来他们要求女生去唱唱歌,梁衿尔唱了一首老歌,沈确的目光第一次留在她身上。
唱完后有人起哄:“唱得好,妹子叫什么名字?”
粱矜尔回答:“叫我今儿就行。”
“今儿?是今天的意思吗?”
梁矜尔笑笑:“是的。”
梁矜尔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给沈确倒酒了,一瓶已经过半,直到沈确把手覆在酒杯上。
梁矜尔说:“好的,抱歉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知情识趣,沈确再一次和朋友来的时候,依旧点的她。
她依旧坐在他身旁给他倒酒点烟,这次离开前,沈确给了她两千小费。
“谢谢,沈先生。”
第三次沈确来的时候,梁矜尔正在别的包厢,她被经理临时叫出去。沈确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,沉着眉眼。
他们玩起骰子,输得由旁边的女人代喝。沈确玩得不好,短短五分钟。梁矜尔已经喝了三杯。
“沈确你怎么又输了。”
“他放水。”
“……”
梁矜尔又拿起桌上的酒杯,慢慢喝完,低着头克制地咳了两声。这酒很贵,今天倒是都被她喝了。
她对沈确说:“沈先生,我出去一下。”匆匆就走出包厢。沈确在后面看了眼她的背影。
他说输够了就不再玩了,他的朋友也就不玩了。梁矜尔一直低着头,偶尔会靠在沙发上。
又聊了一会他们打算离开。沈确拿了五千给梁矜尔,她慢半拍地抬头看他。
“谢谢。”
……
梁矜尔回到租的房子,她室友正在厨房,听到动静探头出来:“回来了,我煮夜宵你吃不?”
“不了,你做自己的吧。”
室友闻到她身上的酒味,问她:“喝了不少酒?”
“还好,我先去洗澡了。”
室友在后面喊:“酒量好也不能这么造。”
她洗完澡就回了房间,拿出书打算复习一会,她报名了成人自考。
再一次见到沈确已经是两个月后了。他是第一次对梁矜尔说话:“上次来你请假?”
“对,我有一点事。”
沈确问她:“什么事?”
“我去参加考试了。”
“什么考试?”
“……成人自考本科。”
沈确没再问。他朋友听到倒是很感兴趣,问她:“怎么去考试了,这么上进?”
梁矜尔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,没有回答。那人本想再问,看了一眼沈确的脸色突然又息声了。
天气转凉,晚上下班梁矜尔换下裙子套上卫衣。她在大门口看见沈确靠在一辆黑车旁,看见她出来,眼神直直地看向她。
梁矜尔犹豫几秒,朝着他走过去。
“沈先生,您找我?”
“考哪里了?”他的声音颇为强势。
梁矜尔皱了下眉,到底还是回答了:“金市大学。”金市最好的大学。
沈确点点头,拿出手机:“记下手机号,我过来会提前告诉你,你不在跟我说。”
她用沈确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,还给他后刚想说再见,沈确说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梁矜尔看出这不是和她商量的语气,默然地坐上他的车。她没有去看奢华夸张的内饰,只低声告诉他地址,然后便一直看向车前的路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,我说你的本名。”
“梁矜尔……矜持的矜,偶尔的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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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矜尔考上了,自考本身就不是很难,只不过学费很贵,好在她已经攒够了钱。
沈确发信息给她,要带她出去玩。他们去的是个私人度假酒店,沈确拿出一个礼盒,里面是条漂亮的礼服裙:“换上到二楼来。”
二楼已经坐着很多人,沈确的朋友对他挤眉弄眼:“那个妹子我替你打听过了。”
他面色不善地看着那人:“谁让你打听的。”
“你要带出来当然要知根知底,别发火别发火,我也没有打听很隐私的事,她老板都知道。”
那人看沈确没有说话,凑到他旁边一股脑都说了:“她叫梁矜尔,以前也算是中产,高中时候她爸工程死人了被抓进去,她妈改嫁了。”
沈确带着她和别人喝酒聊天,幸好沈确看起来强势冷淡,别人也不会跟她搭话,她就在一旁干站着就行。
他们住在同一间,沈确喝了点酒,牵着她回到房间,把她压在玄关亲吻,就在沈确要把手伸到她衣服里面,梁矜尔抓住他的手,把他拦在身前。
沈确眯起眼睛:“你不愿意?”
“我不喜欢这样。”
“那你喜欢怎样?”沈确看起来马上就要发火。
梁矜尔低着头不说话。
沈确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:“你去那里工作告诉我你不愿意这样?那你今天为什么要跟我出来!”沈确觉得梁矜尔在耍他,到底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强迫女人,他甩上门离开了。
房内的梁矜尔看着他走的身影,眼里却没有伤心或是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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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那件事之后,沈确很久没有再找过梁矜尔,即便来会所,他叫的也是别人。他低头看了眼手机,梁矜尔从来没有给他发过信息。
“沈先生~”旁边的女人用甜腻的声音唤他,为他倒满酒。
他的声音冷得像冰:“出去,把你们经理找来。”
等经理毕恭毕敬地过来,沈确对他说:“让梁……今儿过来。”
“沈先生非常抱歉,今儿前几天已经离职了,要不我给您找个别的姑娘。”
……
梁矜尔考得成人本科需要在晚上和周末上课,她没办法继续在会所工作,她找了份工资不高的新工作,好在她有存款,每天可以在食堂吃饭,不至于入不敷出。
晚上梁矜尔和同班的男生一起出来,男生言语上对她很热情,就在校门外,男生想要上前拥抱她一下。梁矜尔的余光看见沈确走过来,她轻轻推开男生,让他走。
晚风吹起她的长发,她看向沈确的眼神是冷漠的,仿佛是在嘲笑在大晚上等在大学门口的他。
男生看了眼沈确的车牌和神色,快步跑了。沈确没有管跑了的男人,他上前狠狠掐住梁矜尔的脖子,把她大力推到车门上。
砰地一声,在夜晚格外明显。
“你辞职就是要从良了是吧,考上大学打算谈恋爱,那人知道你以前在哪里工作吗?”
“他知道你是个……”
沈确会在吐出那两个伤人的字眼前停住了,双眼通红地盯着梁矜尔。
他身上有浓浓的孤独寂寥,孤独到梁矜尔都察觉到了。所以她没动,即使右手钻心地疼她也没动。
沈确察觉了,他慢半拍地看向梁矜尔的右手,撞破在后视镜上,鲜血顺着车身流下来。
他放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,脱下外套盖在梁矜尔的手上,把她推进车里,开去医院。一路上沈确的手都在抖,他紧紧抿着嘴唇。
手只是外伤,没有伤了筋络,医生给梁矜尔缝了三针,沈确在大门口抽烟。梁矜尔不怪他,他不是故意的。
沈确送她到小区,他下车到梁矜尔这边替她开门,却没有看她。
“沈确,我不喜欢在男人身下,即使我已经很卑贱了。”
沈确转头看着她,梁矜尔用没受伤的手点了他衬衫上的某点,他条件反射地狠狠扣住她的手。
“沈确,你看,你接受不了。”
那天之后他们又是很久没有见面,梁矜尔今天是最后一天去医院复查,护士帮她拆下纱布,不知道是对沈确的印象很深还是她的年纪小,她问梁矜尔:“那天送你来的男生怎么不陪着你?”
梁矜尔想起他们之后一次见面时沈确震惊的神情,她笑了笑,回答护士:“他会回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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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对梁矜尔来说是很难熬的,曾经她以为都遗忘了的人,会在这种合家团圆的日子从记忆里冒出来。幸好室友已经回老家了,她可以一个人在房间喝点酒。
她听到敲门声,有点奇怪地走到门口看是谁。她看见沈确一身黑色大衣的站在门口。
梁矜尔给他开门,沈确眉眼沉郁地注视她,他咬牙切齿地说出几个字:“梁矜尔,你他妈的……”
没说完便走进来抱着梁矜尔接吻,他主动脱掉外套,里面是整齐的正装,仿佛是从正式的聚会赶过来。
沈确放开她,梁矜尔脱离令人窒息的接触,深深喘了口气。沈确在她的目光下脱掉西装,解开领带和衬衫。
他问梁矜尔:“你喝醉了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他说:“我醉了。”
他们在混乱中滚到床上,沈确红着眼睛骂她,可惜他骂人的话都没什么新意,翻来覆去就是“你他妈的”、“你个没良心的”。
第二天沈确迷迷糊糊醒过来,身上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疼,他睁眼看见梁矜尔就坐在旁边玩手机。
她听到动静,转头看沈确,问他:“你有不舒服吗?”
沈确恨得牙痒痒,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栽了。他一言不发地拿起床头上叠放整齐的衣服穿上,从房子里离开,关门发出砰的一声响。
梁矜尔在大年初七那天坐了很久的车,去看望很久没见的人。
里面的生活让梁父变得沉默消瘦,但是看到女儿过来,还是露出一个笑,他问梁矜尔过得好吗。
她眼里有泪,但没有骗她爸爸:“我过得很好。”
梁矜尔在监狱外看见了沈确的车,他就坐在里面等她,看她走出来下车问她:“看完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以后还可以过来。”
她在回去的路上开口:“沈确,以后别这么心软了。”
沈确一转方向,把车停在路边,带着怒火的看她。
梁矜尔凑近他抚上他的脸,唇齿相依,低低吐出一句:“你对我心软就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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